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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到达的春天(外三章)

发布时间:2020-03-18 阅读量:

□  岩 子

  庚子年的春节病了,口罩不小心开成了最流行的花。听不到抒情的歌声,所有的耳膜被一个叫武汉的城市震聩了,冠状病毒像一只恐惧的巨鸟,在恣意地啄食炊烟。

   谁把生命视为草芥。那一串冰冷的数字,足够让我们的笑容僵硬,让结板的二月遗忘春天。一霎间整个城市、乡村被按下了静音键,面具与气流形成了对决,额头与温度变得势不两立。

硝烟中奔跑的身影是谁?当三军出征的誓言撞响除夕的钟声,当四万多名医护人员变成最美的“逆行者”,我们分明看到坚韧的父亲和母亲,看到秀出斑痕的兄弟和姐妹。他们是黑暗中的持光人,或是驱霾的布道者,他们正在为一个民族深情祈福。

一窗明媚,已见春风。尽管生命的风铃仍裹挟着点点杂音,但我们坚信爱必到达。相约于聂鲁达的《夜》:我愿你活着/我等着你/我愿你的耳朵继续将风儿倾听/闻着我们共同爱过的大海的芬芳……

仰望一座山

  一座挺立的山,巍峨并坚不可摧。他是一位本该颐养天年的老人,却用山一样的胸襟撑起他八十四岁的风骨。

  十七年前的深秋,他像一部传奇被世人翻阅。那个潇洒的身影,让我们记住了一位医学专家的良知,记住了领军打响“生命保卫战”的民族脊梁。

  钟南山——生命之帜的擎旗手,披着“抗非”留下的硝烟,就这样洞若观火、掷地有声地与疫魔较劲,又一次垒起人们心中紧紧依赖的精神之山。

  佛说,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。可他不是佛教徒却心怀慈悲,慈爱的目光热切地关注着每个人,他更像一位勇敢而不倦的歌者,正声强音,早日让祖国沉闷的天空瑞彩祥云。

梅花落

  三十年前,我从一本《江城》的文学杂志上认识了武汉。二十年前,我曾到过武汉,知道了那是一座有高度、有温情、有故事的厚重之城。

  “昔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。黄鹤一去不复返,白云千载空悠悠”。崔颢的一首诗,让武汉的一对黄鹤站立了千年。

  站在黄鹤楼上观烟波缥缈的长江,武汉大桥犹如一把琴弦,一头枕着黄鹤楼,一头牵来晴川阁,弹演着武汉三镇的如歌岁月。

    紧走慢走,也走不出武昌汉口。李白的"江城五月落梅花”,牵引出一曲《梅花落》的横吹古调,让东湖梅园孤傲的梅花,循着早春二月淡淡的幽香,赶赴一场盛情约会。

    当病毒的翅膀遮蔽了武汉的天空,无辜的生命陷入疼痛,无数双手点亮了护佑的灯盏。此刻没有哪个洲和鹦鹉洲一样沉重,只有来自《鹦鹉赋》的西域灵鸟,让黄鹤楼的塔尖依然连着美丽的星辰,武大的樱花于黎明时分绚烂绽放。

剃发的姑娘

  "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不敢毁伤,孝之始也”。可在生命安全面前,美决然为之让路。

  喋血前线,来自西安的九名女护士剃发上阵。剪影翻飞,片片黑色的雪花,如唱着八百里秦川的信天游,飘飘洒洒落向白色凝冻的大地。嘿!光头姑娘,从未有过的美,她们哭了、笑了。

  她们是花木兰、穆桂英?还是独守“娘子关”的平阳公主、“能热干戈以卫社稷者”秦良玉?她们将要随一首诗歌飞翔,随那匹战骑远走。踏破霜风,舞动白衣。

  南丁格尔的神灯,燃烧了剃发姑娘最美的心火,那是人世间最美丽的星星。当雨过天晴的时候,愿你的所爱仍在远处等你!